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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李如许醒的很早，算算也不过睡了四个小时。
六点半，顾言行坐在了餐桌上，面前是小孩准备的早餐，白粥小菜，很清淡——很合顾言行胃口。
但是，李如许却站在桌前不敢坐下，心里知道犯着事儿，直打鼓呢。条理清晰的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熬夜，期待哥哥能不跟他计较。
然而——顾言行没理他这茬儿，慢条斯理吃两口小菜：“坐吧，先吃饭。”
“哥哥……”
李如许没动，顾言行却也不再理他，站了有一会，李如许觉得没意思，自己也坐了一口一口喝粥。
拿起筷子正犹豫要不要夹一口菜，就听见顾言行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：“这些天我会很忙，你最近的功课是驾照，但是前提是照顾好自己，至于你屡次犯的小错误——”
顾言行抽出纸巾擦嘴，李如许却是吓得筷子都摔在了桌上。
“我会打你，很重。”
顾言行就那么坐在那里定定的盯着他，李如许不知道那是什么表情，他只觉得怕，脑子里都是“很重”，眼神慌乱的不知道看哪里，慌里慌张的竟然又拿起了筷子。
顾言行笑了笑：“别怕，不是现在”，说着起身去书房取了电脑，边走边说：“驾照慢慢学，不要急功近利，记住照顾好自己。”
一连好多天，李如许都没再见过顾言行，他早出晚归，李如许却是知道，他每晚都回来的——他拖地的时候看到拖鞋的位置不是自己摆放的位置。
顾言行没说什么时候要收拾他，他心里却是惦记着自己欠着债呢。
这些天都乖乖的早睡早起，按时吃饭，对不远的将来那场“很重”的打，怀着深深的敬畏之心——他又把那个视频拿出来看了一遍，这次看完了。看完以后，自己都一身的汗，怕极了。
比死更可怕的是什么：等死！
科目一顺利通过后，李如许也忙碌起来，练习科二让他短暂的忘记了等待挨打的恐惧。
但是，似乎，开车这事儿，不太适合他。
科二练车，坐在驾驶位的李如许紧张极了，两只手死死地抓住方向盘，背挺得直直的，眼睛也死死盯住前方，教练坐在他旁边：“小许啊，你试试，能不能把这方向盘拧下来？”
“啊？教练？这……我拧不下来吧……”李如许好疑惑，拧方向盘做什么？
正纳闷呢就听教练慢悠悠地说：“拧不下来，你怎么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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